着肚子一边拼命地叫喊:“不是!是你的!真的是你的!我没骗你!别打了!孩子!”
男人酒劲上头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手痒,不撒气不痛快。
他暴打她、侮辱她,女人感觉到肚子坠坠地、尖锐地痛,求生欲让她在密不通风的暴打中呼喊着儿子的名字,那是她现在唯一能叫来的救星。
可是薄薄的一门之隔,低烧中的戚渊在死一般的静寂中陷入了梦魇。
梦里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一直朝他伸手,她流着血泪,声音哀戚又尖利,仿若杜鹃啼血。长长的血迹从她身下蜿蜒,她拖着残破的身体,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他就在那沉默地看着,像是一桩枯槁的木头。
迷雾从空旷的远处大片地浮起,风呜咽着吹过,带着雾气渐渐吞噬过来,在快要模糊掉那个女人身体的时候,戚渊突然听见女人尖叫:救我!救命!
他愣了一下,想往前。
而后那女人陡然癫狂地笑起来:“你不救我!你竟然不救妈妈,也不救弟弟!”
戚渊一身汗从被单里惊醒。
梦里做了什么,醒来后便有些模糊。他坐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