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站起来道:“我给你打扫打扫卫生吧。”
“不用,不用,现在儿子给我请了一个保姆,我不用自己做饭打扫了,现在我也没啥事,每天就溜溜狗,就是闲的慌。”
吴婆婆一把拉着她又坐下,叹了口气道:“人老了,就总想找个人说说话,你说要我老伴儿没走那么早,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孤单,就只有七喜陪着。”
陈嘉月看着她的满头白发,不禁也悲从中来,儿女们长大了,飞了出去,筑了自己的巢,父母原本热热闹闹的巢一下就空了,空巢老人真的太贴切了。
陈嘉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道:“反正我也没事,要不你跟我讲讲你们年轻时候的故事吧。”
吴婆婆一听,笑呵呵的去里屋抱了好几本相册出来,颤颤巍巍的带上了老花镜,从最老的一本开始,指着那些发黄了的黑白照片,开始了她一生的故事。
说的最多最细,最让她回味的,是她和他老伴在一起的几十年,他们一起经历了中国最苦最无知最残暴的那几年,她丈夫原本是大学的一个教师,在某个仇恨知识分子的年代,同样没能避免那段让所有国人都痛心的历史,那段经历给他们留下的不仅是心灵的创伤,还有就是身体的病痛,他老伴儿就是在那时身体跨了,一病多年后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