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流着血。
“怎么了啊这是?”童桐睡意都去了两分,侧身将她让进去,小声道,“怎么弄成这样?”
“没事,就摔了一跤。”姜衿朝她笑笑,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也没开灯,映着窗户边一点月光,低着头给自己伤口消炎。
她其实最怕疼。
有时候桌角磕一下都觉得无法忍受。
可眼下——
机械地给自己清理伤口,却好像毫无知觉。
这一天从早到晚,压抑、愤怒、伤痛、无奈,许多情绪压着她,根本无法宣泄。
能怎么样呢?
她放下碘酒,掏钥匙开了手边的抽屉。
探手进去,摸出了晏少卿给的吊坠,攥在手心里,半晌,又放了进去。
拿出一个相框来。
指尖微微颤抖,摸着相框里赵霞的笑脸。
额头抵上去,轻轻唤了一声,“妈。”
怎么办?
她好像真的一无所有了。
——
翌日,清晨。
五点二十分,楼道里就开始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姜衿很快也醒了。
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拿了毛巾和牙刷去洗漱。
嘴唇上和膝盖上都有伤,终于觉得痛了,她从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