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惟可不敢说这其实是小舅舅弄的,只有顺着乳娘琴的话头编瞎话,千叮万嘱不要叫母妃晓得,等迟个一两年再告诉母妃。乳娘琴还当公主怕羞,满脸仁慈地答应了。
月夜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天上的月好圆,她 回宫好几天了,也不见那个傻子进宫看看她,也是,他就是个傻子,怎么会懂得嘘寒问暖这些事。夜风将殿里的薄纱吹的乱摆,微弱的烛光晃了一阵。
初惟呆呆地看着铜镜里这张普通的脸,她甚至感觉自己在这几天好像长大了好几岁,她是女人了,她不完整了,可是夺去她最宝贵的东西的,竟是她舅舅。她是皇朝的帝姬,高贵纯洁的嘉仪公主,如今也做出那种‘脏唐臭汉’的丑事。
父皇一生戎马,指点江山,创下这不朽基业,没成想他的女儿不争气,竟然将他的清誉给毁了。
初惟把玩着一只点翠金簪,簪子很锋利,只需要轻轻一划,就一切都结束了。对,没错,明天是十五,他每月中都会进宫给母妃请安,到时候杀了他,然后我再自尽,如果我们都死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打定主意后,初惟终于松了口气。是啊,与其受母妃摆布,去当一颗政治棋子,倒不如和小舅携手死了痛快。
傲世谁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