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敢逆自己的意了。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官道,随着姜之齐的离开,瞬间变得空寂冷清。
“其实你不必讽刺他。”季燃并未离去,他走在前边带路,淡淡说道:“我感觉他这个人,很记仇的。”
“事到如今,我还怕他?”
上山的路不好走,苏妫便将季燃的剑当做拐,她弯着腰稍作喘息,地上是用打磨好了的青石板铺成的阶梯,蜿蜿蜒蜒一直延伸到女君庙。
“你姐姐生前肯定是个好女人,不然你怎么会一 回来就先看她。”
“姐姐是好女人,你说对了。”苏妫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好在这一整个山上都是桃树,倒也不必费什么心思,就能找到歇脚的地儿。“不过我来这儿,是为了见另一个女人。”
季燃皱眉:“见谁?”
“见我。”
这时,只见从桃林中缓缓走出个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女人,她径直走向苏妫,跪下磕了个头后,这才将披风摘下。窈窕的身段,清丽无辜的脸,不是巧颂是谁。
“夫人,许久未见了。”巧颂在长安养了两年多,倒又变水灵了,不知是不是曾经历过戍边的磨炼,使得这个江南女子多了些从容,少了些矫揉,她看见与苏妫并排而站的季燃后,并不吃惊,只是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