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时还是有些晕眩,他扶住墙壁,与白孔雀聊天,“昨天柏先生给你豆子,你怎么不搭理他?”
白孔雀抖着尾羽,叫了两声,脖子又伸了过来,作势要啄。
“别啄我了,我才痛了个狠的。”他走去浴室,打算先洗把脸,再喂白孔雀。
白孔雀跟着他,似乎并不急着吃豆子。
他看着镜子中满脸是水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
“我痛”这种话,竟然只能对一只动物说。
因为动物听不懂,不会可怜他,不会给予令他害怕的、失望的回应。
他几乎没有对柏先生说过痛,反正柏先生又不会心痛他。就像今天早上,他在离茶几几步远处摔倒,开水浇在手上,碎片扎进手心,柏先生也没有给予他一个眼神。
反倒是单先生瞧了他一眼。
右手有伤,他将豆子倒在左手,白孔雀“咕”了一声,埋头啄起来。
一捧豆子很快吃完,白孔雀想要开屏,但室内实在不易施展,抖开的尾羽扫到了桌上,将一杯水打翻在地。
他躺了一天,想活动活动筋骨,索性将白孔雀领出门去,在山庄里散步。
夜色下的山庄十分宁静,清新的空气里有股冷冽的香气。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