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这不是沈令蓁写的。
这词上阕提及的“玉塞”和“阳关”是旧时河西一带的两道重要关隘。但早在十年前,河西就已不是大齐领土,其间关隘也随之废弃,如今哪来的“狼烟”?
再看下阕,不难猜出这是一位暗慕将军的姑娘所写。可沈令蓁整日待在深宅大院里,又从哪结交来什么将军?
不论怎样推断,这首词都不该是女儿的手笔。赵眉兰之所以多此一问,不过是想确认字迹。
沈令蓁年纪虽小,却已于书画一道小有造诣,一手梅花小楷用笔精到,风韵自成一派,连她本人都无法否认,这字迹着实仿得太精妙了些。
沈令蓁百思不解,展开绢帕,想瞧瞧别的蛛丝马迹,翻个面又看到两行字。
这一组行楷俊秀挺拔,正锋遒劲而侧锋妍美,入木三分又张弛有度,显然不是她的字迹,且墨迹相对方才那两行也新上不少——
河西洲头春草绿,经年去,今已蓁蓁矣。
试问汗青当几许?何须留取身后名。不若长醉南柯里,犹将死别作生离,醒也殷殷,梦也殷殷。
沈令蓁心头陡地一震,猛然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