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咳嗽了声,眼神躲闪,“孤既答应了你,要帮你采栀子,便不会食言。”从云锦手里接过竹篮,扬了扬,“一篮子,可够?”
顾慈有些傻眼,一时没说话。戚北落只当她是默认,自提了篮子过去。
那竹篮是姑娘用的,小巧玲珑。而他身量高挑魁伟,神色衣着皆肃然。篮子拎在他手上,怎么瞧怎么古怪。
他本人却一点也不扭捏拘束,仔仔细细在枝头挑拣,去叶留花,一丝不苟,并不因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轻视了去。
想他戚北落是何人?那双手,文可提笔在朝堂挥斥方遒,武可横刀上战场平叛四方,何曾做过这些姑娘家爱做的事?原本她也没指望他会帮忙,哪知他竟真放在了心上。
这么好的人,居然真的要属于她了?顾慈呆呆抬手,掐了把自己的脸蛋,哎呦,生疼!她赶紧揉两下,嘴角越揉越高,实在压不下来,就干脆由它笑去。
日头渐高,天色如粉青色瓷釉,温润可爱。
奚鹤卿挺了挺僵直的腰,抬袖给自己扇风,百无聊赖地瞧向身旁。戚北落还在认真筛拣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