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是有些倦,歪在床上懒待动弹。
窗外隐隐药香传来,却是夏雪柳怕灶房熬药不上心,央了秦嬷嬷要了小泥炉,在廊下支起炉子自己煲。
淡烟袅袅,伴着落日桔色的余辉,谢芳初有些恍惚,依稀又似回到家中,自己病了,母亲说,药太苦了,若是先闻了些时味儿再喝便不觉得了,也是这般搬了炉子在门外煲药。
那时每每喝药都要撒娇儿推托,被母亲哄逼不过,便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跟赴刑场受大刑般大口大口灌下,接着急急漱口,大颗的蜜饯丢进口中,鼓起腮帮子猛嚼。
门外马蹄声至,夏雪柳惊喜地喊将军,谢芳初没听到,兀自流泪。
祁楚天身上还斜系着穿了独袖的麻布孝衣,也不换,掀起帘子直奔内室,日影西斜,室内晦涩不明,独斜倚着床头的那人一双黑宝石似的瞳仁格外明亮,清盈盈浸在秋水里,眼波楚楚,任是铁石心肠,看了也心疼得骨头软了。
不会安慰人也不懂柔情蜜语,祁楚天把谢芳初揽进怀中,抬手粗鲁地为她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