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工程浩大,单是要把琉璃打磨成石头的弧度都是难上加难。
祁府果然不一般。
熣烟袅袅,灶间只有一人,并不见雪柳身影。秀春正在用木槌捶打着雪白的粳米,见一人正在门前,正觉讶异,来人轻道:
“可是秀春?”
因谢芳初离得有些远,秀春微怔。
“原来是谢姑娘。”秀春忙放下手中的木槌,起身来给谢芳初行礼。这小丫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脸色蜡黄不说,这整个祁府上下的吃喝全指靠她们母女二人,卑躬屈膝惯了,见人就落魄惊慌。
谢芳初是体贴之人,自是不会如祁凤珠那番无礼强闹,只扶起秀春:
“这是在?”
“我娘说,入夏怕老爷夫人们胃口不好,吩咐我将这些粳米磨碎,流下来的米脂做成薄荷茶,剩下的米粉做成薄荷膏。”秀春如实答道,“我娘说也会给梅园送一份子去。”语毕看了眼谢芳初,眼里净是惶恐不安。
其实她想多了,谢芳初同是寄人篱下,身子还被祁楚天强占,有哪点比秀春强呢?只是祁曹氏抠门可恶,只肯买两个人烧火劈柴做饭,真是苦了这母女俩。
秀春见谢芳初没有要走的样子,自己又怕耽误了事,便拖过一旁的小竹凳擦了又擦,“谢姑娘,你且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