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的时候,他不能在此地停留太久,再久就会引来怀疑,天子不见的消息也会随之传出去,尽管他已经下令传言者斩,可他知道这无法阻止风声走漏,一切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凭几的边缘,骨节发白,整个人散发着阴沉的杀气。
终于,他下达了指令,略显喑哑地道:“今日午时,倘若还找不到天子就继续北上官渡,只留十个步兵在此。”
程琬似乎也没有良策,只道:“是”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突然来报,这名斥候是从几千里外的江东日夜兼程而来,一路上已经跑死了好几匹壮马,风尘仆仆。
“大人,江东急报!江东急报!”声音已是沙哑至极,却无比急切。
帐内赵翊揉着鼻梁的手一顿,立刻道:“进来!”
……
伴随着火堆燃烧的噼啪声,邓节沉沉地睡了一夜,这或许是她自来到颖都后睡得最沉的一次,她不必担心有人会在暗中监视着她,也不必担心自己是否会在睡梦说出些不可说的话以至于要了自己的命。
她什么也不必担心,因为刘昭会替她守夜,就像很多年前他们在野外露宿时一样。
早上天将亮的时候邓节醒来了。
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