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来。
“这数月以来,学习进益如何?”秦束忽而起了话头,对他笑了笑,端起酒碗,轻轻地呵着气。
秦赐不知这句话的来龙去脉,只得答道:“武艺每日训练,对我倒是轻松;至于读书,尚只读了几本武经兵书……”
“有什么问题,自可去请教黎将军。当年他在我父侯麾下已经成名,后来父侯留守洛阳,圣上便给黎将军拜了大将,南征北讨,经验丰富。”秦束淡淡地道,“而且他至今尚无妻室,算得上是个公忠体国、绝无私心的人。”
秦赐倒没有想到这一层,想起黎将军年已五十,满面风霜,不由得问:“黎将军何以尚无妻室?”
秦束笑了笑,“他一介草莽出身,哪个好门品的女儿肯嫁他?当然,他毕竟是八大将军之一了,料想侍妾是不会少的。”
秦赐听了,不知为何,心上竟然宽了一些。再想起黎将军时,好像还同他有了一些理解。秦赐想,自己胡虏骨血,官奴出身,横竖也无人会嫁的,这样,也很好。
秦束望着月亮,又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时间写信与我呢。”
她这话甚轻,然而秦赐却到底听见了,一惊抬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一颗心便沉沉地,像是被一根细绳坠着,摇晃不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