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色。
“太阴险了!竟然把阿梨姑娘活葬在棺材里!”谢天恨不得一剑抹了永夫人的脖子。
谢地咬牙切齿道:“那棺材里还有永夜小姐,阿梨姑娘就是不被渴死饿死,也会死于尸毒的!”
他们的声音很大,极尽愤怒,可听在虚弱的何漱衣耳里,便是跟蚊子嗡嗡似的,模糊而断断续续。
她勉强移动眼珠,看向谢珩。谢珩正抱着她,她在他深邃的眼底看见了浓烈的心疼。
“阿梨,别怕,你已经得救了,我们不会让你有事。”声音钻进何漱衣的耳朵里,带着安慰,很软很软,竟像是在哄着珍惜的人一样。
谢珩确是被吓到了,一种看不见的痛在撕扯他的心,撕得不狠,却绵绵密密十分煎熬。
他的语调出卖了这份心情。
怪他!
怪他从祭坛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他要是早点来寻阿梨,她也不会整整一个白天都和一具死尸待在一起,伤痛、流血、又饿又渴,被折磨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他立刻点了何漱衣的穴道止血,如刀的视线斜向永夫人,“现在你还敢说我们没有证据?我真该让温茗立刻叫来永县令,让他看看你把阿梨折磨成什么样子!”
永夫人拼命摇头,两只眼睛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