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何漱衣缓缓站起身来,坚韧的像是挺拔的一只莲荷,“安安用我来掣肘谢珩,我不能拖累他……”后面的话像是涟漪一圈圈的散尽,温茗有些听不清了。
随着时间推移,整个国师府成了众矢之的。
百姓们闹得更凶,文武百官和家属们更是纷纷声讨何漱衣的恶行,连几个宗亲和藩王都加入了阵营,带卫队朝国师府施压。
守卫们已到极限,再也顶不住了,眼看着粗笨的木头椽子被震出一道道的龟裂,咔擦咔擦的声音让每个人都不安到极点。
忽然间,一道空灵的、像是钟磬一样的声音响起,怔住了所有人。
“将门打开,我这便出来了。”
喧闹的世界因为这柔和干净的声音,刹那间安静的能听见每个人喘气的声音。
抵在府门上的人动作滞住了,大门忽然缓缓的被打开,一道单薄的身影从厚重的门后缓缓走出。
雪色的薄罗长裙罩着纤细的躯体,纯白抹胸上用丝带编织的蝴蝶图腾随着她的步伐微微起伏,像是要振翅欲飞似的。
她喜欢穿白色,因为缥缈而干净,但面纱上浅画着的血梨花又和她眼角下的桃花泪痣交相呼应,红的惊艳,红的摄人心魄。
双手交叠在身前,何漱衣每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