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音把行李箱推到墙边,低着头坐在上面安静地等。
临行前,爸爸再三保证过一定会来机场接她,陪她一起去学校报道,她就是靠着这个憧憬,才有了辗转几千公里的底气。
秦幼音数秒数到五百下,手机屏终于亮起,她眼睛一亮,急忙接听,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听到里面紧促的呼吸声:“音音,爸爸临时有案子,实在走不开,你自己去学校——”
一句话尚未说完,匆匆挂断,再打就变成了忙音。
短暂的空白过后,机场里的喧嚣仿佛一瞬变得刺耳,纷乱穿行的人潮更激出孤身在异乡的茫然。
秦幼音吸了吸鼻子,对死寂的手机软声说:“好,那你先忙,我可以的。”
她稳住情绪,开始查询到医大的路线和打车费用,研究明白后,决定去坐最便宜的机场大巴。
可走出十米还不到,格拉格拉滑动的箱子突地一停,左侧轮子不堪重负“咔”的一声,竟碎成了几块,乱七八糟摊在地上。
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秦幼音呆站在这座东北名城的繁华机场里,眼眶泛酸地顿悟了,这,就,是!
航站楼外,一辆黑色越野在车海中缓慢行进。
后排,顾承炎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