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梦梦,把你爸留下的信拿来。”
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孩走了进来,从里屋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马骏。这是一封裘书记留下的遗书,信上说:尊敬的甘河乡党委政府各位领导,我是赵家桥村支部书记裘满贵,是一个党龄三十一年的老党员,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闭上了眼睛,我实在是太累了。当村支书七年来,赵家桥村从来都没有拖乡里的后腿,公粮水费都足额上缴,我对得起我这个职务。但是我对不起我的家人,自从我当上村支书后,我家从全村最富的一户人家变成今天债台高筑的破落户,我知道,我死后这栋楼房也不能留给我的家人,十三万多的外债我实在是还不起,债主们一定会收了我的房子,我的爱人和一双儿女怎么办?请乡里为我考虑,最好是能够安排一点事做,如果是这样,我就死得安心了。
马骏读着信,眼眶湿润了,他对赵大富说:“村主任呢?您让他们去把他找来,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村主任叫赵二柱,络腮胡子,秃顶,四十上下。他走到马骏的跟前,说:“马乡长,您找我?”马骏示意他坐下,把信递给了他,赵二柱看了看,叹口气说:“马乡长,裘叔是太实诚了啊,不然他也不会走这条路。”
赵二柱说:“每年乡里给赵家桥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