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吏目酷刑拷问,这才服诬……”
祐樘抬抬手道:“罢了,起吧。你二人可知罪?”
徐经连连应诺。
唐寅踟蹰片刻,才躬身道:“知罪,如陛下所言,夤缘求进之罪。但,陛下将草民二人黜充吏役,草民有些不服。”
漪乔听至此不由一惊:黜充吏役?这惩罚未免也太重了点吧?
“你与程敏政有一处很像,便是恃才自负,你可是认为你唐寅才华天下第一?”
“草民不敢。”
祐樘一笑道:“不敢?‘百年障眼书千卷,四海资身笔一枝’,可是你的自诩?”
唐寅惊了一惊,未曾想到他上元那晚斗文时抛出的自夸会被陛下记下,一时间倒是有些尴尬。
“朕瞧过你的画,三年前便能得那般造诣,实属难得,但朕也瞧见了你画上盖的图章,‘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祐樘轻笑了笑,“三年前便自封江南第一,眼下不该是天下第一了么?”
唐寅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自己三年前遇到的那个身份显赫的女子便是当今皇后,那自己当年那副挥笔立就的画也自然是被皇后带回宫给陛下过目了。
“草民生性放浪形骸,那图章您莫要当真。”唐寅跪地自白道。
“朕观之,你于诗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