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又这般分心劳神照顾她,终于在她诞下长哥儿的次日,他也病倒了。
往事点滴,历历在数。
漪乔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想错了,他不是没有做过侍候人的事的。实际上,有时候他已经算是在伺候她了。他贵为天子,却肯纡尊降贵至此,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心底说不出的暖。就如同她每次想起他愿意为她终生放弃坐拥三千佳丽的特权,心里涌起的那股感喟时常令她默然。
思绪一转,又想起了弘治十八年那场浩劫。
漪乔眼神幽深,思绪缥缈。
此后的一两年间,众人大约都觉得她疯了。但她浑然不管,没人会理解她内心是怎样的天崩地陷,她不想和他分开,不甘心就此认命。
往日的点滴相濡以沫,或许早就在她自己都毫无察觉之际铸就了不可思议的执着。
漪乔突然发觉他喂饭的动作停住了。她回过神来,刚要问他什么事,却陡然感到脸颊上落了一道温湿。
她沉默了一下,猜想自己如今肯定是双眼通红。她不太敢看他,却感到又一阵泪意猛地往上顶。
她忽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筷,稍稍偏了偏身子,埋下头,开始不停往嘴里塞饭。
她拼命低着头,脸几乎埋进碗里,微咸的眼泪落下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