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但还是跟着三叔婆叩了个头。三叔婆遇到熟人,笑呵呵说着吉祥话,赖思归一个人走到外面,在门外的长木椅坐下。
庙里香烛旺,一室白烟迷眼,出了门赖思归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雨后清凉,她站在离人群远的地方,漠然地看着庙前的热闹。
赖思归看见三叔婆突然从庙里跑出来,手里的香扔在地上,老迈的小碎步扑哧扑哧,踩进她刚刚小心避开的泥水坑,紧紧揪住一个男人的衣服。
赖思归直起身,跑过去,听见三叔婆跟人争执,声音像变了一个人,尖锐粗粝。
“秃头刘,你躲啊,你想躲到哪里?你为什么不去坐牢?”
土地庙前的人都看过来,乡亲互相都认识,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秃头刘不耐烦地甩开三叔婆,“死去,老太婆。”
男人凶神恶煞,个子不高,但身体看起来很强壮,三叔婆被搡得退开两步差点摔倒。
赖思归几步冲上来扶住三叔婆,冷着眼,手指一点,指着秃头刘警告:“你干什么!”
秃头刘上下打量她,“你哪来的?爱死哪死哪,少管闲事。”
“我告诉你,公安都把老子放出来了,证明老子就是无罪。”秃头刘转头对三叔婆恶声,“少他妈触霉头。”
三叔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