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赖恒卧室时,听见他在里边叫她,她推开门进去。
赖恒卧室没开空调,他躺在床上,肚子还盖了一层薄被,拍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怎么还不睡?”赖思归坐下问。
“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赖恒精神挺好,右边嘴角动了一下,慢慢道。
赖思归的二手纸顿了顿,才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然而两人原本就无话可说,现在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两相沉默,赖思归耷下眼皮,赖恒想起前几天的复检,医生说他身体底子比较好,做康健也配合得积极,同期里算是病情控制较好的。他接了一家出版社的约稿,攥写航海轮机相关的书籍,已经完成三分之二,等左手恢复得差不多,应该能在年底交初稿。
赖思归说:“别累到身体。”
“我知道。”
“你最近气色好了很多。”赖恒说。
“嗯。”赖思归低头玩自己的手指,赖恒看着她的小动作,突然笑了一下,“小时候你不听话,教训你,你也从来不肯静心听我说话,所以总是罚你站。”
赖思归抬眸,看了眼赖恒的笑容,也淡淡弯起唇角。
“我听着呢。”
赖思归自然也记得自己小时候犟着脾气跟赖恒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