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赖思归翻出两条毛巾,跳舞的就这样,别的不多毛巾肯定不会少。她往浴室走,刚要合上门,严慕在身后淡淡道:“大概洗洗,伤口别碰水。”
赖思归靠在盥洗台,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没劲。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这一整天,从进锐密人事部的会议室那一刻起,直到进了这个房间,她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像一把锯齿搭在弦上,风吹草动都是刀锋。
她打开水龙头,蓄了一池水,闭上眼整张脸埋进水里。水从耳鼻灌入,赖思归睁开眼,看着水底清亮白净的一方世界。
……
楼下是一片修建整齐的草地,严慕打开窗站在窗边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沉厚威严,深夜时分,依旧案桌前忙碌,工作繁重可见一斑。
“……不能容忍股息。”那头说。
严慕“嗯”了一声,低声说:“他们做得谨慎,交易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我打算从其他方面入手,目前已经有头绪……”
严慕听到动静,偏了偏头,余光看见赖思归擦着头发走出来。她穿着白色棉睡裙,上面还有只卡通人物。严慕回身又看了一眼,跟那边说了句话后挂断。
赖思归把毛巾扔到沙发,人直接躺到床上,睡到一边。
严慕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