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线下,他的脸终于被窗外之人看清,是智空和尚。
看得阿珂目瞪口呆,慌忙将眼睛紧捂。等到再放开时,那里头的二人早已缠绞如蛇。本就是荒废的旧佛堂,香案上铺满尘灰,他二人却当着佛像的面,将那破桌搡得吱吱歪歪,动作之间,夸张至极,毫无廉耻。
阿珂只觉得耳根烧红,呼吸急促,再不敢往下看去,忙悄悄从石台上退下,没命一般撒丫子跑掉。
眼前一忽而是那半截与自己胸口一模一样的胭脂白玉;一忽而又换做周夫人发狠的声音“怕是她使计故意烧死。左右是个不得宠的戏子,害死了也无人在乎……”;一忽而又化作那对成年男女不要命的肢体0交缠、夸张的浓烈喘0息……
才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年纪,脑袋里被各种凌乱不堪的画面满满充斥着,堵在嗓子里出不来咽不下消化不了,只觉得今日是她人生中遇到的最最大最最恐怖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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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灶房里烟熏袅袅,眼看就要到中午用膳时刻,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大悲寺因山高路远,平日往来香客不多,众和尚清闲习惯了,今日只觉得手忙脚乱。主事的做饭和尚正在骂骂咧咧,一抬头看到阿珂抱着一把空心菜魂不守舍的走进来,一锅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