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女生男相”出口,周大夫人阮秀云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凝着阿珂清俏俏的一副模样,心里头只是觉得不安。
错了,应是她这些年从未觉得安稳过。
那个叫不归的小和尚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了,到底是要有多大的隐忍,才能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在众人面前将身份那样隐藏?又到底是有多大的执念,才能让一个手脚都被捆扎的孩子半夜从窗内将将爬出生天?
那般又狠又犟的性子,若非是死了,早晚是要回来报仇的吧?……十年了,活着的话亦满十七了。
“咳,母亲说的是。”阮秀云蠕了蠕嘴角,对周老太太暗暗使眼色。
步家母女脸色亦冷沉沉的。这些年步阿妩一不肯嫁人,二不愿入宫为妃,只是一心巴巴的等着周少铭。然而周少铭在边疆一呆便是八九年,期间书信寥寥,回来后对她亦是冷冷淡淡,说不好吧,生病了倒有来看望;说对她好呢,却又如兄妹般暧昧全无。从前只当他凡尘欲念未开,早晚到了年纪必然要将就娶了她,然而谁知道凭空却杀出来一个赵珂,半月不到便与他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屋中气氛便有些诡异,个个都将视线集中在阿珂身上。
阿珂假意看不懂,做戏谁不会?做骗子她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