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瑰嫣不回答他,只说:“她是我一个人的。”
刚刚怀上她的时候,还曾经想去打掉。后来她就躺在自己怀里,软软小小的一团。最艰难的时候过去,她咬着牙把她养到这样大。看着她一点点会笑了,会走了。
才这么小的人儿,就把自己的心塞得慢慢的。
张瑰嫣觉得现在过得很好,她特别知足。有时候偶尔也会想起盛铭沦,只是就像报纸上说的那句话,这想起也像是上元宫女说起天宝旧事,痛痒都隔了一层皮。
她早就知道早晚就再遇见盛铭沦的,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
盛铭沦笑出一口白牙,无端端就让人觉得既阴森又可怕。“张瑰嫣,如果你继续这样不肯沟通,我只有请我的律师来跟你谈了。孩子我一定要带走,她姓盛。”
“你有什么资格把她带走!”又来了!就像当年一样的威胁!她痛恨这些特权阶级,他们有钱,于是也有了权。在他们手下她渺小得像是一只蚂蚁。“从小到大都是我带大她的,她三岁了,你从没出现在她生命里过……”
盛铭沦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力道。他低下头轻声说:“那不如我们来谈谈,造成我和女儿分开这么久的罪魁祸首,是谁?这么多年孩子都不在我身边,还让孩子过这种生活,张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