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坏了。”
小男娃珍惜地摸了摸小鹰的翅膀,郑重点头。这时丫鬟晴荷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他一看,忙跑去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然后不用人说,自己接过那瓷碗就把里头闻着都苦的汤药喝了个干净。
那乖巧懂事的劲儿看得荆无忧心口发疼,赶紧拿出身上常备着的蜜饯喂给他。
小男娃含着甜甜的蜜饯笑得眼睛弯弯,他从懂事起就每天都要喝这种苦苦的药,早就习惯啦。
荆无忧陪着他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又叮嘱了晴荷几句,这才起身往院子东边最角落里那间厢房走去。
“干娘,您醒着吗?”
“嗯,进来吧。”
厢房里传出一个心不在焉的女声,荆无忧推门而进,看见了一个侧对着她坐在窗边的妇人。
妇人瞧着三十多岁,长相美艳,风韵犹存,这会儿正拿着本破破烂烂的书在看,身前的案桌上还堆着一堆形状不一的木头块和榫卯零件。
她便是方才那小男娃口中的“祖母”了。
众所周知,当年荆家出事,府里仆从树倒猢狲散,只有荆夫人的陪嫁丫鬟莫氏带着儿子一家留了下来。后来荆无忧北上投奔宁远伯府,也是莫氏一路护着她,甚至为此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