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才能明白她的心情。可即便她已忍无可忍,却还在为我着想。她说要我为她远行,画下名山大川给她,其实是怕我难过,故意宽慰我而已……如此用心,我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可我……”他苦恼地叹了一声,语气已然哀怨,“可我不会画画……”
流徵见他这般,也不说话,只是抬手摁上他的头,轻轻揉了揉。
察觉那只手的力道,穆羽敛了情绪,释然而笑。他抬起头来,坐直了身子,对流徵道:“多谢师兄听我唠叨。”
“不谢。”流徵收回手去,淡淡应道。
穆羽笑望着他,道:“若我日后有烦着师兄的地方,请师兄一定直言相告。不然我后知后觉的,未必能体察。”
“这是自然。”流徵看他一眼,道,“你也是。有什么就说。口是心非,终究是自己吃亏。”
穆羽抿着笑,也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流徵见他如此,也不在这话题上多做功夫了。他看了看天色,对穆羽道:“天就快亮了,再去睡会儿吧,一早还要赶路呢。”
穆羽应了一声,站起了身。他刚要告辞,忽觉一股魔气森烈,自上而下迫压而来。流徵亦有察觉,起身戒备。
穆羽紧皱了眉头,抬手唤道:“翀!”
短矛应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