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皇帝被噎住,片刻后又道:“难得糊涂,看得太过通透,只能让自己伤得更深。”
    段子卿毫不客气地回道:“一直以来,但凡子卿所能依靠之人,要么已经天人永隔,要么就是选择舍弃子卿,以前是,现在也是,唯一能够依靠的始终就只有我自己。难得糊涂?子卿可没有那样的福气。”
    皇帝再次被噎住,瞪着段子卿无话可说。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被子卿气得牙根痒痒,偏这丫头每次尖酸刻薄时都占着理,而不占理的时候就总是献媚装糊涂,真是聪明过头了。
    突然觉得理亏时跟段子卿说话很累心,皇帝揉揉额角,沉声道:“朕给你三天的时间与亲友告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清楚,想来也不必朕逐字逐句地教你。三天后,朕会派人护送你前往西北,那边的事情你都不必担心,朕会替你安排好。”
    “弟弟和楚国公府就拜托陛下了,”犹豫一下,段子卿还是补充道,“也请陛下多关心吴王,吴王先是您的儿子,而后才是朝臣,他理应得到您的疼爱。子卿告退。”
    猜到皇帝会出言反驳,然而段子卿并不想听到那些反驳,皇帝与皇后都是,嘴上说着没有,可若计较起来,他们的所作所为哪一件是不会让萧诚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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