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发烧了。
难怪整个人都不舒服了,撑着手爬了半天才坐直一点点,想叫他一想他在忙事情,不便打扰,便打算自己去倒杯水,谁知刚坐在床沿还没穿鞋他就进了来,病房里是黑暗的,走廊那明朗的光线在他背后投出或深或浅的阴影,她一怔,头晕轻抿唇。
他显然尚未发觉她的异常,想去开灯还被她制止,问了只是口渴后,当即倒了水放进她掌心里。喝了几口,喉咙那种闷烧的感觉总算是下去了些,任瑾往后挪挪想让他上来一起睡,一靠上枕头压抑的难过立即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头一阵阵发晕,连着他脱鞋上来的动作都被放慢成了一格格,似慢电影一样,她甚至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耳朵嗡嗡响。
温时修对她的事都很敏感,当即便发现了她的异常,一触手额头竟发烫,他立刻叫了医生。是伤口有些感染了,护士给她重新换了药后又进行输液,体温已经量过,三十八度低热,幸好发现及时。做好这一切,医护人员退了出去,只留两人。
任瑾侧躺着,右手搭在床沿不动,那药水透过手背进入身体,虽凉却好受了不少,她抿了抿唇,抬眼去看他,却见那眉目里山雨欲来,她还来不及害怕,他已经坐下彻底冷脸。
“我问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