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了。
陛下一贯性格凉薄,从前潜龙时便少在后院留宿,今日较往常还算久的。李嫔原以为按此发展怎么也得用个午膳小睡一会儿,没料皇上又突然离去,故而美人儿架势摆足楚楚可怜的媚眼全抛给了没来得及退出去的李荣海。
面不改色的李公公心中连呼“最难消受美人恩”,面上只忙着谢罪告退,连翠祺等追着强塞的荷包也不敢要。
他刚传错消息叫陛下飞了一眼,下去看人挨没挨罚都来不及了,哪还敢接这位的荷包呢。
主仆俩皆是一副落荒而逃避之唯恐不及的架势,李嫔纵堵了天大的怒火也撒不出来。染了蔻丹的指甲捏得死紧,长袖一扫,方才还叫人捧在手里精心摆弄的茶水立刻溢了满地。
她眉心微蹙神情极为难看,翠祺等人觑着满地碎瓷片皆不敢上前。陛下不喜娘娘众人皆知,上回有个宫娥自以为聪明劝娘娘放宽心,陛下总会发现她的好,谁料娘娘一句“你是觉着本宫太蠢悟不出么”,让她在碎瓷片上足足跪满六个时辰,当晚人就不行了。
那宫娥的血流了满地,抬出去时人已经僵冷了。扫洗的宫人花了一夜时间才擦干净,翠祺如今回忆起来仍觉头皮发麻。李嫔唤她时险些反应不过来,叫她冷睨一眼才忙不迭跪道:“……回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