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时贺挺拔立在那里,逆着光,却好像周身皆是光芒。那身影颀长英俊,也孤零零。
季桃望着他:“他很听话,都有服药。”
生平第一次,她违反工作职责帮他隐瞒。
一顿训斥后病人被放回各自病房。
时贺站在窗前,手插裤兜眺望远处青山与大厦。
同病房的病友们似乎害怕他刚才那番单打独斗的狠劲,一个个拉扯着:“走,去洗澡?”
“走!”
五个人结伴都去了盥洗室。
季桃来到时贺身后:“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她从衣兜里捻出一撮碎粒粉末。
时贺偏头看来一眼,回首望着她。
两对视线触碰许久,他一直不说话,却渐渐勾了勾薄唇,眼里仿佛在说“你知道还要问”。
季桃不明白他这样的眼神。
是锐利的,一点没有长期住院的病人那种呆滞空洞。
她清澈的眼里闪烁着不解。
到底时贺有没有病?
时贺一步步来到她身前,他很高,弯下腰仿佛极认真地打量这药末。
“解释什么?”
季桃有些恼,你这跟谁装傻呢!
他问:“你从哪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