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月算着时间,大概有大半年没见到他了。
上午十点钟,正赶上机场人潮高峰期,行李箱摩擦地面发出的轻微响动与脚步混在一起,地勤人员温馨提示航班到达信息。
姜稚月小步跟在贺随身后,视线却越过他颀长的身形投向出站口。
伦敦直飞申城的航班上座率不高,一小撮人落在最后面。混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姜别顶着那头乌黑的头发不紧不慢推着箱子出来。
姜别有张符合正常人审美的脸蛋,丹凤眼勾魂勾得不分国界。走在他身边的大C女人时不时暗送秋波,离开前揪出一张纸巾写上联系方式塞进他的衬衫口袋里。
但衬衫绷得太紧,她塞不进去。
姜稚月定睛一看,不太确定地问:“学长,你看我哥是胖了吗?”
金刚芭比男由远及近,贺随抬起眉稍:“你自己问他啊。”
姜别一只手推行李,另一只手提着正方形的盒子,到了跟前,上下打量对面的人。
在男人势均力敌的对视间,姜稚月慢吞吞移到她哥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
衬衫包裹住的不是肥肉,而是邦邦硬的胸肌。
姜稚月感觉大脑皮层缺氧,直愣愣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