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极为湿冷,她眯着眼四处看也只能看到铁栏杆与阴暗的边角,还有不远处滴着血的刑具。
刚看到刑具,她便被狱卒拉了出去,用带了倒刺的藤条鞭打。入狱两月,她早就痛得麻木了,迷蒙间,突然有些难过。
失去亲人,失去朋友,朝廷上累累骂名,民间里四处讨伐。就连她被构陷入牢后,也没有一个人来看看她。
为什么?
楼湛心中无数疑问,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等再睁开眼时,竟然躺在楼府,她的房间里。
随即陈子珮来访,顺便就把她带出来散散心。
理顺了前后,楼湛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恐慌。
无论如何,这辈子是不能重蹈覆辙的。
“陈子珮。”沉默半晌,楼湛开口,声音里有些犹豫。
陈子珮正歪着头听着楼下戏子吚吚哑哑地唱着《木兰从军》,刚才说的话都抛到了脑后,闻言鼻音上扬:“嗯?”
“……冷脸是不是会得罪很多人,让人不敢亲近?”努力回想了一下,楼湛拧着眉,不耻下问。
压根没太注意她在说什么,陈子珮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就是因为这张脸?
楼湛再度沉默。
既然上苍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她是不是应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