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阶上,莫名地萌生了些许退意。
陈子珮抱着手安静地看了会儿她,又抬头看向牢里。火盆里的干柴被烧的噼啪响了一阵,坐在角落里喝酒的狱卒已经醉倒,安静如斯。
他伸手拍拍楼湛的肩膀,话音里有了安慰:“快走吧,毕竟楼息是你弟弟,说实话那小子没吃过什么苦头,以往坐牢也没留过宿,说不准吃不下牢饭,又在闹脾气呢。”
楼湛听得额上青筋直跳。
牢里虽然有火光,迎面而来的还是一股昏暗幽冷之感,让人只觉逼仄压抑。坐在牢房里的犯人们都安静地吃着东西,听到有人来了,也只是淡淡看一眼,并不作声。
四处都是一片绝望的静谧。
脑中那痛苦的两个月记忆忽然涌上脑海,楼湛恍惚了一下,脸色苍白冰冷。
走了会儿,楼湛看到了楼息。
他正背对着牢门,盘腿坐在稻草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低头看了眼摆在牢门边一口没动的饭菜,楼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陈子珮嘿嘿笑,戳戳楼湛,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楼湛靠在铁栏边看了一会儿,见楼息还是不动,伸手在铁栏上轻轻敲了一下。
清脆的声音在幽暗诡静的大牢中响起,楼息的背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