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暗沉沉的,透着不舒服。余晚索性也起来。
见到她,施胜男不禁吓了一跳:“这么早?”
“睡不着。”余晚这么说。
“感冒怎么样了?”施胜男摸她的额头,手一碰上,就连忙轰余晚回房间,“这么烫!赶紧回去躺着。”又不满道:“昨晚你洗完澡就下楼,头发湿着,能不着凉吗?——下去了这么久,谁找你?”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余晚垂着眼,微微有些失神。很快,恢复如常。她移开话题,问施胜男去哪儿。
“赶早市。”施胜男说。
“我也去。”余晚头很痛,还觉得闷,便想出去走走。
“哎,买菜有什么可去的……”施胜男打哈哈,“你赶紧回去睡觉。”
余晚说:“我在家憋得慌。”
“既然憋得慌,就该早点出去工作!”
话虽这么埋怨,施胜男提着买菜包出门时,余晚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
初秋了,早晨天凉,她的t恤是七分袖,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胳膊,底下搭着牛仔裤和板鞋。整个人看着年轻,有朝气许多。
打量了眼余晚,施胜男悄悄拧眉。
走出楼道,地上湿哒哒的。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还有零星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