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对面,茶杯捧在手里转了两圈,踌躇着把路上想好的说辞给她爹说了一遍:“爹爹,我今天在徐府听徐家郎君说,钦天监夜观星象,发现今年十二月中旬,北地会天降雪灾。”
第一次对着父亲说谎,叶清珂的底气严重不足,偷眼瞧着叶承恩的脸色补充道:“徐郎君说是徐太师昨日晚间提起的。”
叶承恩和自家闺女打交道,当然不可能用商场上的那套手段,闻言不疑有他,放下茶杯追问:“徐郎君还说了什么?”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往往说得越多,破绽也就越多,叶清珂不敢多言,摇头道:“没有说别的了。”
“……”叶承恩陷入沉思之中,食指有节奏地敲击了一会儿桌子,猛地站起身背手在书房内绕圈走。
叶承恩在朝廷的位置十分特殊,他不沾政治,只为皇帝一人服务。皇帝给予他在全国无限制行商的特权,随时可以获取各地官员无条件的配合和帮助。相对的,叶家不仅每年要向国库缴纳一笔巨款,平常遇到用钱的地方也需要第一时间冲锋陷阵。
他能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自然不可能是皇帝好心情顺手给的。经过这些年的经营,皇帝早离不开他,或者说,离不开他的钱。
却不是叶承恩大言不惭。实际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