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声谢,孟建辉已经回到桌上继续工作了。
这一天也不过是孟建辉让她送把文案送给建筑部门的结构师,艾青来来回回跑了数十趟,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对。她只是个传话的却跑断了腿。
次数多了,孟建辉却不发话了。
艾青站在那里甚是煎熬,一时间跟回到了学生时代似的,被老师点名了教育,纠结的肠子都疼。
耳边是笔尖在纸张上发出唰唰的声音,一会儿,他手上速度速慢下来,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声音带询问的味道:“怎么会做不来?数据我大致都算过一遍了,不可能做不来啊?”他扣上笔帽,将金色的钢笔放在一侧,双手一叉,抬头道:“是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由着人家牵着鼻子走就这么给回来了。”
艾青脸刷的红了。
孟建辉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又道:“叫艾青吧。”
她浑身发僵的点了点头。
他指尖点在桌上教导:“你这样可不行啊,我们做设计的,就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今天结构说这里有问题我得改改,明天线路的又说有问题得改改,后天灯光的又有问题,每个人都有问题,你事事都要顺着别人。”他单手一摊开:“这样的设计还有什么意义?”他把文件又推给了艾青,道:“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