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洋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朝着夜空吐了口烟气。
艾青没话找话:“张助最近忙什么,少见你。”
“我?”他轻笑了声:“孟工要去山区建小学,我给人跑路,找政府批地,全是乱七八糟的杂事儿。”
“年后也要去吗?”
“一年半载完不了事儿。”
“还回来吗?”
他磕了磕烟头:“不知道他什么算盘。”
艾青心里忐忑,道:“孟工想法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张远洋纠正:“他是想得奖。”他抬手挥舞:“你想想,站在聚光灯下,下面全是世界级的大师,拿着奖杯跟他们分享心得,接受夸奖,近距离的交流。城市地标建筑会请你做,立在那里一天不倒,这个人就一天不朽,就像悉尼歌剧院那样,历史会记住你,他追求这个。”
艾青被他说的心潮澎湃,不禁唏嘘,心理隐隐腾出些希冀。
一根烟抽完,张远洋搓了搓手道:“我先回去,挺冷的,你也赶紧回去,小心冻感冒。”
……
孟建辉已经被灌了数圈儿,要是从前,谁灌也无所谓,一两口酒而已,现在不成,他一会儿要看看小朋友,满身酒气可不好,他往后一瞧,队不短。扫了一圈找张远洋却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