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故意的,不然也不会把头低下去不看路,以至于车子在路上打了个滑,吓得韩琴尖叫了一声,并且呵斥他好好开车。
劳先生不以为意,吊儿郎当道:“这路这么宽,怕什么。”他随意转动方向盘,“我要这样开,那样开,我飞起来开,我……”
“咚!”
整个车的人忽然前倾,他们在集体坐直的时候看到面前的庞然大物踉跄的走了几步,前腿下跪,然后,倒了。
他们的行程还没开始就遇事儿了,这位劳先生撞流产了一头母牛。母牛没事儿崽子没了,农户坚决不要赔偿,老黄牛哭,人家也哭。
于是这五个人就站在那里听着,老牛引吭哞一声,农妇就拍在牛栏杆上嚎一声。
他们就在这样一场动物与人的深情交流中参加了一场未出生小牛的葬礼。
艾青觉得恐慌,韩琴觉得恶心,韩玉在那儿笑,劳先生一个劲儿说赔偿,农户一个劲儿说小牛多可怜。
唯一一个正常些的赵医生在劝老牛别太难过。
于是他们在牛栏门口跟苍蝇度过了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直到傍晚才离开,赔偿了些钱,但是农户坚决要求这一行人给牛崽儿的坟磕头赔罪。
再次上路,车上蘸了满满的泥土。这次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