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人已经凉了。
孟建辉记得他活着的时候,一脸斑,岁月色素沉淀,老态龙钟,现在他躺在那里,面部干净,找不到一点儿杂质,皮肤呈现一种透明的蜡黄。人走了,什么都排干净了,前尘往事散去,一身轻松。
这会儿,他正在同那位阴阳先生的朋友向博涵商议后事的置办。
艾青坐在一旁听着,然后按照人家写的条子准备东西。
外面忽然传来哭声,她起身出去,见闹闹正拿着小铲子戳向博涵的小儿子。
艾青忙上去拉开了,又教育闹闹:“你当姐姐怎么能打弟弟呢?”
闹闹拿着小铲子振振有词道:“他让我打他啊。”
小男孩才两岁点儿,长得比较小,一边哭嘴里还嚷:“你打我啊。”
艾青给他擦了擦鼻涕,同闹闹说:“弟弟小,说不清话,他让你别打他了。”
闹闹扶着艾青膝盖耍俏皮:“弟弟小,他傻?”
艾青没好气瞪了女儿一眼,抱着人小儿子往里走,闹闹追上来,拽着艾青的衣角说:“妈妈抱着闹闹,拉着弟弟。弟弟有腿自己走,闹闹累了。”
她低头看着女儿,当真是天真无邪的年纪,不知道死亡的意思,不明白悲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