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窗外又变成白天,面前的包老太太又变成了原先的中年男人,他站在过道,周围的乘客也都远远躲在旁边围观,像看精神病似的。列车员和列车长挤进来:“怎么回事,吵什么……同志,你这脸是谁打的?”
我呼呼喘气,脸上火辣辣地疼,用手摸了摸,肿得老高。列车长问:“到底谁打的你?是他吗?”他指了指那中年男人。
那人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才没打他,他一直在睡觉,忽然跳起来大喊大叫,脸上就、就这样了。”
列车长不信:“没人打,他的脸能肿成这样,难道是自己打自己吗?”周围的几名顾客纷纷作证,都说确实没人打我。列车长问我要不要报警,我心里很清楚怎么回事,连忙说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脸撞在玻璃上了。列车长和列车员互相看看,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双方无事,也没多说什么。那中年男人坐在我身边,直到火车在沈阳停靠,他全程都紧盯着我,像看贼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沈阳北站,刚出站就收到来电提醒,一看短信,老谢在火车上给我打过好几次。连忙回电话过去,老谢问我生意解决没,我说已经解决,正在回沈阳途中。老谢笑着说:“田老弟真厉害,连这么复杂的生意都搞得定,太佩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