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向这些遗骸旅社,然后才开始动手。
    缠好经线,三位阿赞和那年轻徒弟已经一字排开。都盘腿坐在地坛前,方刚让我把经线分别给四人夹在手掌心,然后他用打火机把地坛的那些半截蜡烛全都点燃,再和我躲到旁边。
    四人开始念诵经咒,他们所学的法门不同,像布农是老挝黑巫咒,那位柬埔寨阿赞用的是高棉降头术,阿赞巴登是菲律宾鬼王派,而年轻徒弟和那位死去的降头师一样,也是老挝法门。但四人用的都是禁锢类咒语,作用是平息阴灵的怨气。
    十几分钟过去,我感到浑身发冷,头也特别地晕,还很恶心,一阵阵往上涌着胃气。我强忍着,方刚告诉我用大口大口深呼吸的方法。我又勉强坚持几分钟,实在受不了,终于呕吐出来。我吐得很厉害,最后只吐出透明的液体,应该是胃液。
    方刚从背包里取出水壶,给我灌了点儿水喝,好让我有东西可吐。
    我走出几百米,坐在一个被锯断的树墩上,这才感觉好些。天完全黑下来,看到地坛那边的蜡烛火光在有规律地晃动,像有个透明人手持大扇子,在一下一下地扇着。正在我用水漱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那边传出年轻徒弟的叫喊声。转头看去,只见有个黑影快速跑向树林,方刚在那边叫我,我连忙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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