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死者是个老太太,瘦得皮包骨头,身长只有一米五左右,估计体重也不会超过70斤。眼睛紧闭,但嘴张得很大。死者家属问武先生能不能想办法让老太太把嘴闭上,武先生就问死了多久,家人说大概不到两个小时,武先生一听就直摇头,说刚死的人肌肉还有弹性,用东西顶着下巴。十几分钟后就能让嘴闭上,可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肌肉发僵,没用了,家属一听只好作罢。
举行完简单的仪式后。将张着嘴的老太太装棺上车,已经是凌晨两点,死者家属开着面包车,因为东北有规矩,殡葬车的时速不能超过四十公里,以免太快而惊扰死者,所以武先生就让家属的车先走,他在后面慢慢开。
在家里去世的人,得先去医院开死亡证明,从该镇子到殡仪馆附近的医院,这条路没高速,只能顺公路开,得一个多小时。武先生又想来老套路,但天是周二,电台从下午就开始休息。他走得匆忙,又忘了带mp3出来,只好无聊地开车。
开到四环边上时,路面平坦,车开得很稳。忽然从长厢车的后面传来一点声音。开始武先生以为听错了。但声音又响了几下,有些像纸棺盖和棺体摩擦的那种响动。武先生开殡葬车几年,每次出车都要帮忙将死者抬进纸棺,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