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的儿子也一样。但他死的时候,老谢好像有些精神失常,他甚至没有哭,却站在床前哈哈大笑,把医生和护士都吓住了。这些人天天接触死亡,根本没当回事,但估计头一次见到父亲看到儿子去世还能笑出声的人。
    我当然也跟着难过,但却在内心深处觉得,老谢儿子的死,对他其实是一种解脱。都说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主或者恩人,那老谢的儿子就绝对是债主,他几乎把老谢的前半生都拖垮了。我和阿赞洪班留下来帮助老谢处理后事,方刚得到我的消息后,也特地从泰国赶到仙桃帮忙。
    在殡仪馆,老谢要把他儿子的骨灰盒放在家里,被方刚劝阻:“这是干什么?再想儿子也不能把他的骨灰放在桌子上看着?这是阴物,知道吗?就算你不害怕。有没有考虑过你老爹?”老谢的父亲在旁边老泪纵横,说他也想把孙子的骨灰放家,天天能看着孙子。
    方刚没理他们,直接让我拽着老谢抱着骨灰盒去寄存在骨灵塔里。之前给方刚打电话报信的时候,我就说了老谢私自养小鬼的事。等老谢从骨灵塔出来,方刚把老谢拉到面前,扒开他眼皮看,又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症状。
    老谢神不守舍,像丢了魂似的。我朝方刚使眼色。意思是这个问题先不要问,以后再慢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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