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都是说不准的。那天他去山打港办事,晚上和几个交情不错的本地朋友在餐馆喝酒,就说了这个事。有人问:“会不会是被人下了降头?我听说有种叫疾降的,能让人突然生病,但医院是根本查不出来的,也治不好,只能眼睁睁看着等死。”
    那时的登康完全不懂什么叫降头,虽然生长在马来,但对东南亚的邪术只是有耳闻,也听说家附近的村子里住着什么黑衣法师。专门能治邪病,但从没接触过。就问什么叫降头,那朋友比登康懂得多,就简单说了。
    听到下降头要收集人的毛发、照片、指甲和内衣等物,登康马上回想起那天在橡胶园翻找父亲皮包时,看到的那袋东西。他奇怪地问:“我母亲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怎么会中降头?”朋友说有时得罪人是无意的,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登康心里很清楚,父亲收集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因为偶然。可他从心底怀疑:收集了某人的内衣、指甲、毛发和照片,再加上姓名之类的东西,就能施个什么法术让人生病,甚至暴毙?他虽然生在东南亚,但却不太相信这种事。
    怀疑归怀疑,事情还是要调查清楚的。从那之后,登康就开始悄悄留意父亲的所有行踪,某次他发现,半夜父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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