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来的。我连忙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他们三人快步走进女卫生间,我心想裘先生是男的,怎么能进女卫生间?
    再看裘先生的儿子裘敢兵,他仍然呆呆地坐在诊室门口的椅子中,什么表情也没有,连看也没多看那三人一眼,也没捂鼻子,似乎什么也没闻到。
    我觉得奇怪,就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问:“裘敢兵,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永凤是你老婆吧?”
    裘敢兵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慢慢把头转回去。他当时的眼神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不是专业作家,肚子里词少。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对这个裘敢兵来说,他并没觉得是有个大活人在跟他说话,他抬头看我的眼神,就像有人在他旁边放了个响屁。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而已。
    又多问了几句,他干脆就不理我了。之前裘先生形容儿子是“脑子不太灵”,但依我看,这哪里是脑子不太灵,分明是智商有问题。一名年轻护士从诊室走出来,在护士站和中年护士交谈,以北京口音说:“真服了,这样怎么做试管啊!”
    中年护士问:“什么情况?”
    那年轻护士很生气:“什么情况,你知道刚才那个女的是什么情况?我的妈呀,重度弱智!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说拉就拉,直接就拉裤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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