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嘿嘿地笑了,说你都有可能这么做,那些穷得连两百九十块都掏不出来的人呢?而且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身患绝症、早晚都会死的穷人。他们知道自己活不长,于是干脆卖命换些钱。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连饭都吃不下。方刚哈哈大笑,说现在跟你还没有关系,不用担心。
我想了半天,说:“照你这么讲,难道桑坤还是大好人,因为他帮了很多人的忙,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穷人得了钱,富人也发泄了暴力?”方刚说对当事人双方来讲,确实是这样。
晚上十点钟,我接到桑坤打来的电话。说了个著名的寺庙,让我们在门口汇合。半个小时后,方刚开车载着我和阿赞巴登来到此寺庙,我觉得很讽刺。干着这种丧天良勾当的人,却非要在寺庙门口接头。
桑坤的车早就没到了,仍然开着昨晚我看到的那辆商务车。车里坐着桑坤兄弟俩,坚持让我们三人坐他们的车。估计是怕我们自己开车记路,也只好同意。
汽车在漆黑的夜里行驶,约半个小时后,就又来到那栋旧别墅。狼狗照样叫个没完。进别墅来到那间地下室,刚迈步进来,我就觉得这屋里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立刻想起昨晚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手脚被绑的男人,搞不好就是这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