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黑西裤,光着脚,很长的一只躺在沙发里。
白衬衫上面三颗扣子没系,松松散散的。
右手臂搭在眼睛上,似是鼻子不通气,呼吸有些不舒服的浓重。
头发软塌塌的,冷白的皮肤有些高烧的粉红。
温燃蹑手蹑脚地蹲到沙发旁边,手指轻轻拨弄他柔软的头发。
她刚碰上,沈砚就移开了手臂,睁眼看她。
沈砚眼底泛红,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柔软。
温燃眼神瞬间变得好乖,小声说:“我想摸摸你额头,看你发烧重不重,高烧是要吃药的。”
沈砚目光恢复平淡,“不严重,谢谢温经理。”
话出口,沈砚的声音是感冒后的粗哑。
温燃好诧异,“你怎么突然感冒这么重?我都没感冒呀,难道你是在游乐场热伤风了吗?你是从小就体弱多病吗?你这么虚的吗?”
沈砚表情微有波动,目光变得冷清了两分。
像是想说什么,动了动喉咙,憋回去了没说,重新闭上眼睛。
温燃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嗫嚅道:“我也不是说你体弱多病,不是说你虚,我就是个比喻句……”
沈砚喉咙也不舒服,掩唇低咳,咳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