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头发,将裤子穿上,把衣裳往肩头一搭,他扬了一下眉,朝马狗蛋他们走过去。
“瞧你们那表情,我又没考上?”马大润勾着唇,跟在说“你今天又要吃饭了?”没什么两样。
那没所谓的态度,那淡定的反应,令牛车上的四个人额头飘出几条黑线。
马铁柱缓了一会儿,不唠叨也不埋怨,说道:“没事儿,下次一定考中。”
马富贵:“是啊,这个还可以再考的嘛。”
马大润挑眉一笑,“下次?”
他脚一蹬,将地上的锄头跷到手中,握着锄头往前走,背着身对马铁柱和马富贵说:“没有下次了,我啊,跟你们一样,干活的命,舞文弄墨不适合我。”
马铁柱:“……”
马富贵:“……”
马翠花皱着脸:“啊,我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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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润的父亲曾十二岁就考中秀才,风光过一阵子,可在此之后,考了半辈子也没能中上举人,又一心钻在科举这条道上,不想着混个老师或者书吏养家糊口,觉着浪费时间,生活用度全靠朝廷微薄的补贴和马大润她娘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