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黑了起来,卫生所里静悄悄地,一点声响都没有,安溪抱着腿坐在床上,眼睛空洞着,没有丝毫神采。不知是想到什么,她立马翻身下床,摸索着找到手电筒,一束昏暗焦黄的灯光打了出来,墙上投射出人的影子,她从书包里翻出了一本数学书,把数学书摊开了放在枕头上,打着手电筒看着。
书上的椭圆在她眼中成了无数个,来来回回不断缠绕着,眼圈一红,书上啪嗒啪嗒沾湿了一片,书上的字被晕染开了,褶皱地变了形。
“妈,我想回家!”安溪把脸埋在书里,抽泣地声音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江家早上起来第一个进堂屋里的人,就看到江潮跪在堂前,整个人身上都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潮子,怎么还真跪了一晚上不成。”江波拍了一下江潮。却没听见声音回应,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去到一边。虽然他也心疼着,好歹也是他亲弟弟,可谁让他自己做出那种混账事,现在谁也帮不了他。
直到他出了门,才又觉得不大对劲,从外面折了回来,手一放在江潮额头上,像是烧红地铁板一样,烫地吓人。他再是一推,就见着江潮有些僵硬地倒了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