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他垂目,也夹起一片,晾了晾,送入口中。
    缓缓咀嚼,他徐徐抬眼,再次看向她。
    要说这个女人,《大齐礼法》也学了,妇德也抄了,可似乎女子的这些礼法都跟她没有关系。
    想起那日在天明寨的柴房里,她吃鸡喝酒时的模样,也是形象全无、矜持全无、不忍直视。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点傻、有点笨、不顾形象、不懂矜持、经常狼狈不堪、丑态百出的女人,竟然让他等了一天的奏折。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也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
    等的感觉。